幼年总是模糊的,看见周围的小孩又似乎变得清晰,也清楚多了,但脑海里还是有几条浅浅的凹痕,少年时代留在心里:甜甜的、酸酸的。回忆起来都连不成片了,我干脆就叫它不是回忆的回忆。
偶尔在路边看见蹒跚学步的幼童,心里总免不了那星星点点的符号,裤子开着裆,手上的磨牙棒,总是带着那份好奇的面孔,想想都会暗暗想笑。
“冬天到了,下雪了”,总希望那雪下得大一点,明早只要银装素裹的世界,可以堆雪人,打雪球。扎着厚厚的棉衣,提了盆炭火,上学去了。路边的水田里厚厚的一层冰,棉衣的棉花跑出来了。调皮的给伙伴的身子里加一两块冰,我尝试过那滋味,从衣襟下去,直滑到背心,犹如茂盛的大草原里一块光秃秃的土地,让人吃惊,最后沿衣服滑出去了,有时也会从裤角掉下去。而今冬天,我真想饱尝一下“千树万树梨花开”的感觉。
有人说“冬天来了,春天还会远吗?”记得知了还未鸣叫,地里的玉米正在拔节,布谷鸟百叫千啼,大人们正忙着。一个人去城里参加小学毕业考试,那时就很憧憬未来。皱巴巴的5元钱真让人兴奋。一碗粉条,暖暖的,从胃到心尖儿。
黄叶满地时,离家去了小城的中学。